Thursday, February 21, 2008

自言自语

看电视的时候,屋外的烟花爆竹声此消彼长,热闹不凡。方想起来今天是元宵节,代表春节的正式结束。虽然很吵,但想着还有这么多的人依旧执着虔诚地坚持着各种各样的传统,毕竟是好事,像我这样什么都不留心什么都不刻意的人,还是占少数对这个和谐社会比较有好处。一直在想或许每个人的脑子真的都是不一样的,很多东西别人很拿手而自己永远都学不会,比如理财,比如时政,比如细致、藏拙、先发制人、个人利益最大化。总之不知道如何为自己好好打算,却又无法对别人的自私精明不当得志泰然处之,义愤填膺却也没有办法,毕竟我只是个迂腐正直的胆小鬼。当然我会自我调节,类似阿Q精神和心理暗示的结合。比如对自己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然后我就会真的这么认为,这避免了自己情绪的极端化。久而久之竟相信自己已经坚强到可以接受一切,于是自己似乎真的无坚不摧了起来。
原谅我的絮絮叨叨空洞闲话,这篇完全偏离了我的本来计划,变成了无谓的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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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February 15, 2008

遇狼

坐大巴回上海,05号位子,靠前,靠窗,本想挺好,可以在暖冬的阳光下,看完一本小说。

坐定,发现邻座是一个40岁左右的男人,很普通的一张脸,黑黑的皮肤,黑色皮夹克,毛发很浓,绝对谈不上悦目。身上飘来一股香味,感觉总体来说,他是个很不搭调的组合。

为了方便起见,以下称之为牲畜。

不久我的小说就看不下去,因为发现我在一点一点失掉地盘,感觉我的右胳膊受了超乎正常范围的外力,这外力来自于牲畜的左胳膊,它正舒舒服服地搭在我的右胳膊上,不,绝不是搭,而像是压。

皱起眉头,但又无法发作,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太敏感,遂不动声色,换了姿势,把他的胳膊轻轻往外推了推。

但这样的平静并未持久,因为我发现牲畜的胳膊又在一点一点向我胳膊施力,假装又调换姿势,把他的胳膊又推了回去。

彻底警觉起来,睁大眼睛,向他恶狠狠看去,牲畜竟然敢回看,给了个“你别过分”的目光,又把他胳膊推回去。
但是可忍孰不可忍,当牲畜又不怀好意地向我胳膊挤过来的时候,我终于发作了,狠狠地用胳膊肘将他的胳膊打了回去,“你变态!”这是我能想出的唯一骂人的语言。

牲畜没有多言,平静了一会儿,我抱胸而坐,如坐针毡,中途停车休息时,我挂上最礼貌的笑脸,跟后面的两个男猪头先后试过调位子,但都被拒绝了,他们的借口都很不成立,我知道他们是不想惹麻烦。

不愿再试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我又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一路抱胸而坐,睁大眼睛。牲畜倒也无法再有其他动作。

一个女子独自在外,遇到这样的事情只能自卫自保,得不到任何其他的帮助,想想这个社会,这些所谓的男人,真是丑恶万分。或许真的有必要,随身带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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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February 12, 2008

安可

时间真的是过得非常快,本以为这将是一个卓有成果的悠长假期,今天才恍然发觉,自己在空空落落东游西走中竟已将假日休完大半,还有几天就得卷铺盖卷离开妈妈,按她的说法,是把家里洗劫一番,滚回上海。

前天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请唱卡拉OK, 我去了,何乐而不为。同在场的除了那位我叫舅舅的男人,还有另一个想叫我干女儿的男人,还有另外三个满大街可以招来的女人我闭着眼睛,在震天的音响下自我陶醉,一首接一首,随音乐轻摇,自我陶醉,他们在跳舞,但这些,均和我无关

昨天另一位亲戚过90岁生日,她恐怕是截今为止我认识的人中最长寿的人了。原来,我的家族,也有优良基因

中午吃完寿面,别人邀妈妈打麻将,她有点顾虑地看着我,带着询问的目光,我笑笑,说,去吧,我自己也可以玩得很好。我没有撒谎,无论在什么地方,无论周围是什么人,对我来说都无甚区别,我站着,我坐着,我在院子里来回走来走去,我打开手机,复又合上,无论怎样,这些都是我重复的单纯动作,在哪里游离都是一样。

昨天在回老家的路上,发了一大通短信,在压抑了一年之久,在沉寂了一周之后,决定,去年的故事虽然最终趋于平淡,终究需要给它一个落幕,然后我就可以离开这个舞台。可我选了错误的时间和地点,公交车上,确实不是一个最应景的选择,这样的背景,只会让女主忍得更辛苦。睁大眼睛,看窗外飞逝的房子和树,不让情绪不小心溢出。

昨天在江边,风很大,吹得我脸通红,沙子也飘进眼睛,站了很久,眺望江水在远方和天空连成一体,最完美的过渡。

昨天傍晚可能是很饿,吃掉了平时两倍的量,其实也不是太饿,但就是吃得比较多。

昨天临睡前,收到了和解的短信没有睡意,但佯装睡着,选择不知道。

今天突然收到了很多短信,出奇的多,一点不觉意外,因为我有足够了解。我说,你真是无药可救其实还有下句:“更无药可救的是自己。”

落幕就是落幕,不应有安可。但不能剧烈,无论什么情绪,都不能披上剧烈的表象,只能平淡溢出,一点一点地,小心却执着。

而现在,20082122233,我在听的音乐,竟然是莫文蔚的《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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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February 4, 2008

生日

今天是我的生日。

醒来,他说生日快乐,说抱歉没有准备礼物,但晚上会请我吃大餐。

我说,没关系,我什么都不要,宁愿忽略,只当这是个寻常日子。

收到很多短信,祝我生日快乐,但绝大多数都是来自于精明的商家。

把手机合上,便再没有惊喜打开。

中午请同事吃Papa Jones, 不要蛋糕,就用外国大饼也可以让别人很开心。

生日到底意味着什么,不过是另外一天而已,仍然是24个小时,长一岁的自己,并不比昨天那个小一岁的人聪明,脸上也并不会应景而多生出一道鱼尾纹。

可,这一天又是那么的重要,重要到如果你于今天缺席,便似抵消其余的364天的存在,再怎么赔笑脸道歉都无济于事。

而你可以364天都缺席,唯独选择于今天出现,反而会相安无事,说不定还赚得她的一脸感激泪。

买好了回家的火车票,几番折腾,明天终于可以回家,回到另一个世界。

后天又是我的生日,阴历生日。那一个,要和家人一起度过。对待家人,没有了苛求,出席也好,缺席也罢,我都不会生气。

家人的爱,深刻而明确,无须怀疑,所以不会多心,不用证明。

朋友的爱,浅淡而模糊,不能确定,总是怀疑,所以需要借助各种各样的情境,来一次一次让自己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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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February 1, 2008

彼岸

春节前的最后一顿聚餐,结束得无波无浪;没有序言、高潮与落幕,只是平淡。事实永远不敌事先的想象。天空撒满了漫天飞雪,恼人而冷冽,一如此刻离人的惆怅。

有很多话要说,脑子里有一千个问号,可我们只是举起酒杯,一再地说新年快乐。
总是这样的不远不近,总是隔着什么。各自撑着伞,小心翼翼地在雪地里走着,不会太快,也不会太慢,保持着路宽的距离,快步走几下就可以赶上,可以并肩,或者搀扶,可这几步却需要一个世纪才能走完,一条车道宽的小路,仿佛看不到边的海,我们各自在一边,却没有摆渡的船。

在雪地里,默默尾随,眼睛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我说,那是因为这片雪幕,它飘进了我的眼里,心里,我和它,是同样的温度。这样走着,疏如陌人。曾竭尽全力奔跑,害怕被落下,可赶到了岸边,发现再也没有路,只能在彼岸,遥望另一端的影子,努力跟随。你速度依旧,不会因为我快追上了而加速,也不会因为我的疲倦而减速等我,因为,我在你身后,你看不到,也无暇转身。

可我已筋疲力尽,无法再往前迈动,任何的一小步都太沉重,即便我丢盔弃甲,抛掉所有的附属,仍不堪自己的重负。逐渐失去了速度,趋于止步,而你在继续往前,没有丝毫停顿。我终究是被落下了,只有停驻,看你的背影在苍茫的雪幕里一点一点远去,一点一点消失,而我,已被这漫天大雪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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