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November 11, 2007

对着白惨惨的电脑屏幕,目光没有焦点,幽幽荧光笼罩在自己没有光彩的脸上,又一次感到了那宿命般的坠落,在那个不知到几维空间的隧道,不知道存在于 哪个世界的隧道,接着昨天,接着前天,以更快的速度和更无力挽回的姿态,继续坠落。但我能感觉到,那个自己一直相信存在的底正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坠落的隧道四周,一直充斥着各式各样叫做回忆的画面,灵动的,鲜活的,喜的,悲的,每一幅画里都有自己的影子,每一个影子都潜伏着悲哀的形状,勾画 着同样的答案,指示着同一个方向。任性地闭上双眼,在幻象中独舞,只去感觉风在身边疾驰。幻象是罂粟,美丽而罪恶,不知不觉早已将它染上了面颊,别在了发 髻,披在了身上,它们因着我血液的营养而愈发娇艳无比,我因着它们汁液的迷幻而愈发沉沦快乐。但,真实还是无法抗拒地呼啸而至,耳边的靡靡之音也嘎然而 止,娇艳的花瓣变成了荆棘,锦绣华衣还原成了一袭破败的袍,终于相信了一切曾经逃避的事实,无力而虚脱。

无论是下坠还是飞翔,对终点的不确定总是让人惶惶不安又惴惴期待,这样的心绪,终究比一切尽在眼前的心安要刺激一些。虽然没有喜悦的飞翔,虽然坠落 的过程让人悲伤,可,当最后一丝悲伤被耗尽,在月光下消融,遗憾的枯藤早已缓缓爬满全身,毒汁透过皮肤渗到血液,流向每一个细胞,不断死亡,不断复制, 我,终究还是,不得超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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