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une 4, 2007

总是觉得,抽烟的女人,是有故事的女人,有隐忍的,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淡然,在烟雾轻柔弥漫的朦胧中,是颓然的,绝望的,无比落寞的脸。一圈一圈地从无语的口中吐出的烟,无力而坚强地以向上的姿态飞舞,随即烟消云散,总是徒然。

她不会抽烟,也不喜烟的味道,可却总有抽烟的冲动:一个人,一根烟,静静地,躺在竹编的摇椅上,一上一下的悠着,隔着袅袅的烟雾,瞪着黄昏的天空,看鸟儿飞过,看云彩变幻。

不是没有怨的。
每每想起,便有一把酸酸的柔软的剑,从心底陡然窜起,横冲直撞,刺痛全身。
这样的委屈,她不愿说出口。只是心绪愈发复杂,不知如何安置。
所以不自觉时而柔情,时而怨恨,时而熟稔,时而疏离,这样的忽冷忽热,忽远忽近,全都掩藏在平静的外表之下,任心中波涛汹涌,脸上始终带着若无其事的笑容,无丝毫痕迹可寻。
万千心绪,以此唯一方式,无声泄露。
别人不懂,他也不懂,而她,徒有寂寞。
越清醒,越冷清的寂寞。

当寂寞已成习惯,当某天,把自己抽离出去,去看那个躺在摇椅上的落寞女人,她赫然心惊:朱颜依旧,红颜未改,而心已过万水千山沧海桑田,垂垂然老态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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