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April 21, 2007

周五时光

It doesn’t matter
Really
doesn’t matter
For I am still young, so young...

又是周末,和朋友约在一家叫保罗的上海本地餐厅。

“保罗”,这是什么杂碎店名?把一个普通的英文名字,音译成汉字,堂而皇之而沾沾自喜地高高挂起,显示着自己的洋邦气派,暧昧的霓虹,风骚的法国梧 桐,穿着睡衣的人们,无所事事地坐在卖着各种小配件的杂乱的店面门口,不时有金发高挑的欧美女人从身边飘过,或性感背心,或超短的热裤,或修身牛仔,披着 浓浓的香水,留下一个个匆匆的美丽的背影, 还有妖娆的上海女子,或形单影只,或三五成群,或有不分国别的男子陪伴——站在保罗的门口,我看到的是四月初夏傍晚6:30的上海。

保罗从外面看不出什么特别,等走到里面,才发觉别有洞天。觥筹交错,云裳香槟,紧紧密密地十几张餐桌边坐满了饕餮的人们,老式的红木楼梯,苍老而坚 定,黑衣的服务生,匆匆而娴熟地举着托盘从身边走过。在预定的桌边坐定,点了啤酒,等待晚来的朋友。每次的聚会,我总会是等待的那个人,因为实在不习惯被 别人等待的感觉,所以宁可自己等待,只求心安。

大家都到齐了,可是服务生还没有到,于是等待
服务生到了,可是忙于隔壁的桌子,继续等待
不时提醒服务生我们的存在,他说马上就来,还是等待
1个小时过去了,服务生大人终于抽出时间来拜访我们这桌的饥民了,很牛B地说:“最低消费800,不含酒水”。

我哑然,朋友愤然,起身,拂袖,离去

转而来到对面不远的一家新疆餐厅。没有洁白的桌布,没有旖旎的灯光,也没有荡漾在女子耳边的香水味,有的只是浓浓的羊膻,低矮的屋顶,昏黄的灯光,和有水痕的桌椅,但服务生脸上大大的笑容,让我们决定留下来,虽然拥挤了点,虽然局促了点,但我们得其乐,得其所。

哈啤,羊肉,袅袅香烟,微醺,捉不住内容的闲谈,和此跌彼涨的笑声…..
突然觉得很闷,一波一波地,伴随着羊膻弥漫的热气袭来,不堪,离席。

晚风,霓虹,法国梧桐,人来人往,依旧是风骚至顶的上海,在这样的夜晚,我从街道的这头走到那头,再走回来,如此往返…

酒终人散,男人们去酒吧继续喝酒,我和Anne 决定去按摩腐败,此刻,这恐怕是最好的安排,相信盲人们熟练的指压,会把积压在胸口的那团东西,全部挤压疏导出去。

脱鞋,俯卧下去,那个戴墨镜的男人,摸索而又熟练地进来,理我的头发,露出后颈,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隔壁的男子,已惬意地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我们在这里,打发掉了这个周五夜晚9:00到11:00的时光。出来的时候,我仿佛真的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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