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January 31, 2008

了了

照镜子,在阳光下,鼻翼旁边的皮肤因缺水,细细碎碎地翘起了皮,火气也愈发明显,从泡变成了疤,红红的,突兀在脸上,因为睡眠不好,眼睛有些浮肿。。。这是一张不悦目的脸,连自己都不喜欢。

陆陆续续收到了很多人的请假条,大家都准备提前回家。知道我的生日不会如往年热闹了,其实,它就从来不曾热闹过。去年生日的合照,我还留着,站在中间,捧着一束玫瑰,腼腆地笑着,肩头还披散着微卷的长发,摆在面前的巧克力蛋糕上面,插着我年纪的蜡烛。今年我不要蛋糕,也不要蜡烛,所谓温馨浪漫,失去了内涵,形式便成了空壳,不如不要。决定请大家吃饭,我本俗人,没有比这更实际的了。而一年前的那张照片,知不可复制,物是人非,便不去碰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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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January 30, 2008

帮凶

5天了,感冒非但没有好,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姑且将它看作和“回光返照”“回潮”同一个原理,或者说是黎明前的黑暗。

索性不进公司了,在家咳嗽、喷嚏、臭脸总比在公司丑陋要好得多,还有鼻子,因不堪鼻涕流量和频率而脆弱红肿,并且很给面子地嫌我不够痛苦似的又加上了火气。之所以说很给我面子,是因为火气竟然发在了鼻壁里,从外面正面侧面都丝毫看不出来,让我生气之余又充满了感激。

打电话回家,妈妈说在帮外婆蒸馒头,顿时我羡慕丛生,恨不得立刻飞回去。。。最好吃的馒头是家里刚蒸出来的,目睹了整个和面、拌馅儿、一个个包好、上炉的过程。。。那些美好的童年记忆。。。

决定给自己一个悠长寒假,不带电脑,忽略手机,几本书,与世隔绝。这样的日子曾让小时候的我如此满足,而这正是我需要的,回归本我,心无旁骛。

我的决定是相对的,我缺席是因为你缺席在先,我避而不见是因为反正会有那么多的空白我就干脆把这个空白再拉大一些。洞是你挖的,而我决不会是填补的那一个,只会是继续挖大挖深的那一个。你是始作俑者,而我只是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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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January 27, 2008

雪.风景

2008年的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雪不期而至,虽然不可避免地伴随有冰雨四处飘散,但这无非是一场对决,孰强孰若的问题,所以,这一次,在这个潮湿的城市,雪占了上风,得意洋洋地把屋顶树木染成了白色。

若不是他的提及,我真的没有意识到这积雪对2000年后出生的孩子而言,竟是第一次的体验。只是那冰棱,他们或许是永远都不可能见到了。

我是见惯了雪的,故也不以为意,而我也以实际行动证明了我的无动于衷,整个周末躺在家里,连菜场都懒得去,宁愿以外卖糊口,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我病了,猜是扁桃体发炎,也像个老太太似地不停冷不丁咳嗽几声,喉咙成了个高效率制痰机,但我没有去看医生,忘了是谁说的,感冒这回事,吃药一个星期就好,不吃药7天。

朋友打来电话,几乎认不出我的声音,知道原因后才说小姐你怎么总是生病。我也笑笑说是啊好像每次你找我的时候我都在生病。说完觉得也不怎么好笑,便停住了,想想真是,最近感冒的次数的确比较多,就像剪头发,就像拔牙,我一直觉得感冒是因为自己想要告诉自己些什么,是身体有话要说,故而化成一种行动,或是一种状态。

想想还真是很有默契,我总是喜欢自我挖掘并分析,自己身体想要告诉我的,其实我也几乎在同一时刻看穿并明白了。一年的时间,以前我总是恐惧自己和别人生活在一起的能力,以为一年是自己所能忍受的最大极限,超越这个极限之后就会急流而下,我也就会激流勇退了。而现在算算,诱发我感冒的病因大约也潜伏在我身体里一年了,而今终于爆发,让我食不下咽,咳嗽不止,甚至因呼吸不畅听说睡觉都打起了呼噜,总之它带给了我无法否认的丑陋,而承认丑陋能让我回归平凡。

在身体不惬意的时候,脑子往往比较活跃,猜猜这是能量守恒原理的延伸版,我的能量是一个常数,脑子需要的多的时候,身体得到的就少了,所以才有了免疫力低下的问题,而这段时间免疫力持续走低,估计是脑子无法停止地思考所致。思考我们的相处模式,思考我们的过去现在和将来,给所有的不解一个一个寻找能够让自己信服的答案;而这次在我的脑子得到了身体的大部分能量的情况下,我终于相信了一个解答:我们从来就没有过去,没有现在,更不会有将来,只是立体空间里的两条线,虽不平行,但由于属于不同的空间,所以不会有交点,永远都不会。

如此,也很好。只可惜,我一个人走完了这条山路,有野花,有荆棘,慢慢不期然爬到了山顶,又无法逆转地慢慢下山,回望山峰,已恍如昨日。只是,一个人走完这全程,一个人看幻变的风景,毕竟,会有些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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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January 22, 2008

假面

我又忘记了,老毛病又犯了,又不自觉得出了事自己兜着而不广而告之。今晨开例会,J却提及,我知道她是故意的。G很生气,说,我的报告晚了整整24小时。
我又犯傻了,为自己辩解,但毕竟不是用母语,结结巴巴,G不等明白,频频打断, 而我就在这样的冲动下越说越乱,直至在最终的无奈中悲凉地放弃了自救。
G既有批评之意,又不能不温和,真的很难为他,而这样的局面,不能畅所欲言,言顾左右,更是让我难受。
傍晚,问G一个工作上的问题。依旧是因为我的致命伤,一到他面前就结巴,无法说出问题的本质,G以为我是资产负债表看不懂,遂拿出了一份,开始讲解。我霎时无语,脸也涨得通红。不知道该装作不懂,还是愤然离去。
开始有了怀疑,而这样的怀疑如巨大的黑洞,一旦出现就无法忽视。
如果G认为我连资产负债表都看不懂,那他平素的夸奖及尊重,究竟是个多大的谎言?
这份歌舞升平的美景,原来只是个假面的舞会?
我一直偷偷所做的努力,究竟有多大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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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January 19, 2008

终于考完了!!!!

一整天都飘着小雨,530起床,天不亮,撑着把伞离家,坐地铁2号线,转4号线,转公车,背着重重的包,一个半小时,裤腿上满是泥泞。虽然已经准备好我愿意准备的极限,公式都背熟了,题目也都明白了,可拿到试卷,第一题就不会,第二题也不会,于是又开始了恐慌,而这种恐慌既然开始,就不会离去,一直持续到了考试结束。

考完了综合,离下午的英语还有两个半小时,不知如何打发。

学校外面的饭店里挤满了人,随便挑了家人稍微少一点的兰州拉面店,点了份拉面,是最基础的,应该费时最短。对待食物,我总是缺乏应有的热情和耐心。

拿出手机,没有你的短信。一个人呼哧呼哧把面全都吃完,连汤都没有剩下。这才有了点暖意。

下午的英语很简单,3个小时的考试我1个小时不到就做完,但最早只能提前半小时交卷,于是只好坐在那里发呆。但即便发呆也不容易,太冷了,抱成一团仍止不住抖抖索索。适应了北方的暖气,南方的空调,忘记了原来南方冬天的学校会是这样的寒冷。

手机关机,在包里,包放在了讲台上。但我知道,依旧没有你的短信。

你在生气,因为我隐瞒了这整件事情,从决定考MBA, 到选学校,到报名,到复习,到今天的考试,我瞒你到昨天。多年的习惯,无法戒掉。太在乎的时候,越是重要的事情,越会选择自己一个人偷偷去做,因为输不起。

可我却是高兴的。喜欢这样的情绪,有生气,有赌气,有博弈,有期待,还有,终于有理由沉默的那份释然,以生气为理由,会使那愈来愈明显的尴尬暂时找到存在的借口,一切,看起来不会那么明显。

我不要和解,倒希望这样的博弈一直持续下去,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无论怎样,都好过现在这个让人不知所措,不知因果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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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January 16, 2008

无尽

一直以为,可以习惯那个空缺,因为它是如此频繁而不可避免。

然而逻辑错了,把因当成了果,果当成了因。

无法阻挡,不代表就可以安然,仍似在无尽中徒劳游走,找不到歇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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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January 13, 2008

失败

和朋友把话说得斩钉截铁,不给自己留一丝余地。若要反悔,自己就会背上无信无义之名。方式有点极端,但却也是不得已之下下策,若不是万不得已,谁会把自己逼到这个山穷水尽的角落? 知道了无退路之后,便也能安安心心地听而不闻视而不见任你风雨满楼我自岿然不动了。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从来就不是,只要它对我而言还是回“事”,就永远无法轻而易举,若真的可以易如反掌地搞定,就不能称为“事”了,自然会如烟消如云散,都不用你去驱赶。矛盾总无处不在,这就是生活,以前学习辩证法,感觉绕来绕去说得就是那么几句话,但其实现实就是这样,就那么反面正面里面外面还有不里不外几个面。

而我可能也不是个一言九鼎的人,尽管我希望我是。所以,以自己的形象和在别人心里的印象来下这个赌注其实真的是件不大聪明的事,可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狠绝一点,若连这个赌注都不愿下,就干脆听之任之不要试图作任何改变好了。

人一生中究竟会下多少次决心?反正我是常常下,再常常推翻,发誓的时候心硬无比,过一阵子,它又会像豆腐一样软塌塌的了。这样想想,发现自己真的挺失败。

想起某天听到某强人说的一句话:何必呢,都是爹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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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January 11, 2008

不留

心绪越来越长,而头发越来越短,直至现在,直至今晚,终于窜出了长发和短发的分界线。

心里的牵挂,如绷紧的弦,霎然断了,随着一缕一缕的发,颓然落地,无所挽留。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上,挂着熟悉的笑容,脖子以下的皮肤,裸露了出来,遗憾的是,我给它看到的第一道风景,竟然不是阳光。

就这样吧,我喜欢这样,把长发剪短,把抽屉锁掉,把眉头舒展,把手机关掉;把微笑给你,把沉默留给自己;把温和给你,把决绝留给自己;把距离给你,把陌生留给自己;把风景给你,把落寞留给自己;把情节给你,把结局留给自己。就这样了吧,勿需道别。

如果我还会回望,让灯塔熄灭吧;
如果我还有怀疑,让自己相信吧;
如果我还有哀伤,让风吹散了吧。

我只会等待,不自问如果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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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January 10, 2008

幻城

我带着期望和背水一战的决心,踏上了最后一个路口,小心翼翼,背着甩不开的行囊,一步一步,不到最后一刻不敢睁开眼睛,心忐忑跳跃,默数123,带着励志的微笑,慢慢把眼睁开,仍旧发现“此路不通”的牌子赫然竖在那里,这个牌子,鬼魅般地出现在我尝试的每条路的尽头,朝我冷笑,发出盈盈光。无论我如何选择,无论我如何安排要走的路,它是每个尽头的宣判,像宿命,无论我怎样仓惶挣扎,却总也逃不掉,它就坐在那里,不紧不慢地等我。

其实我只是想要找到一扇门,可以打开,可以走进或者走出,可以通到这个迷宫之外的随便什么地方。开荆辟棘,无功而返,没关系,掉转方向,还可以找别的路。然而,当我已经站在了最后一条路的尽头,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再无路可走。终于明白,原来走出去的唯一方法,就是坚守原地,根本不需要去寻找出口,因为这座宫殿,根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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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January 9, 2008

覆盖

无论风向哪个方向吹,无根尘埃,终究会落地,不可逆转。什么都不曾改变,什么都不会改变,只有沉默,安静被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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