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May 22, 2007

我和妈妈

因为有顺车,妈妈匆匆来看我,待了一天后又回去了。

在这一天之内,妈妈在唠叨我好吃懒做不会持家交了狗屎运才嫁了个这么纵容我的老公的同时,替我拖了两遍地,洗干净了所有的衣服,还做了够我吃一星期的菜放在冰箱里。

而我,除了继续“好吃懒做”美美地享受她的照顾之外,竟没有对她说“谢谢”这两个字。

可以很轻易地对不相干的人说“谢谢”“我爱你”,可以很自然或不自然地,很真心或只是应酬地对别人微笑,互相拥抱,可是,对自己至亲的人,却从来开不了口,张不开臂膀。

曾经给妈妈发过短信“妈妈,我爱你”。发完后,别扭了半天,从此再也没发过。

曾经在千里之外,替妈妈订了束鲜花,快递到了家门口,被妈妈责怪浪费钱,可听邻居说,妈妈已经情不自禁地跟他们提过无数次了。

我和妈妈一样,明明深深地爱着彼此,却以最平淡的方式表达,或者不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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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May 20, 2007

One Afternoon



A Drink
A Book
A Phone
A-lone







喜欢这样的悠闲下午,
快落山的阳光,金黄温暖,却不咄咄逼人。
初夏傍晚的风,一阵阵的不知来自什么方向,
吹在身上,有一丝微寒。
头发乱了,散在了脸颊。
一个人,在异域风情的露天酒吧点了杯咖啡,
摊开一本书,把手机放在显眼的位置上,
然后,一心一意地经营我的悠闲时光。

三三两两有行人经过,
偶尔会向我投来好奇的目光。
只是,他们不知道,
我摊开书本,却在认认真真地发呆,
《人力资源管理应用心理学》,
真煞了这份清闲和风景。

发呆,已不知不觉如寄生物般附上了我的身体,侵蚀着我的灵魂。
走路时,工作时,坐车时…..
无论是散,还是聚,哪怕自己正在人群中把着酒、言着欢,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思绪和身体分离,和表象分离。

朋友有一搭没一搭地发来短信,
是关于感情,有千般委屈,万般痛楚。
我说若受伤了就离开,走地越远越好,
若走不了就抢先一步自己伤自己,
把自己伤透了,伤到底了,这样别人就伤不了你了,
无论怎样,被自己伤总比被别人伤要好受地多。

说完我就笑了,
是冷笑,
不知何时开始养成了冷笑的习惯,
发现这东西最适合于自嘲。
我把自己伤得已经该金刚不坏百毒不侵了,
却还是会轻易被别人伤到,还是无法决绝地离开。
对朋友摆出智者的姿势,其实自己是个糊涂蛋。

真的很可笑。
喝着咖啡,保持清醒。
一直很清醒,清醒地一有伤,就灵敏地感觉到刺痛。
是不是太清醒了,我想。
或许,该改喝红酒,
神经微麻,脑袋微醺,就不会痛了。
我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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